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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聖誕突發番外、史上最災難的平安夜

→全員歡樂崩壞向，可能有OOC

→如果有的話作者是不會為此負責的☆（乾）

　　地點：Atlantis

　　時間：12/20中午十二點二十四分

　　「交換禮物？」

　　哈利茫然的眨了眨眼。

　　「就是準備禮物，然後隨機抽送給其他人。」米可蕥笑得很甜美很燦爛，「我們會烤肉煮火鍋然後交換禮物喔！」接著用夕飛爪把吶喊著「妖師，去死吧！」的路人甲打飛成劃過天邊的流星。

　　「去年因為冰炎學長回到焰之谷去平衡他的冰與炎的能力，所以沒有辦成。」千冬歲一面說，一面把依舊不死心地衝上前的路人乙丙射成一隻隻的刺蝟。

　　「烤飯糰、煮飯糰。」萊恩拋出了這麼一句，就又隱形回去把試圖圍攻褚冥漾的路人丁戊暗殺掉了。

　　「萊恩，飯糰再丟下鍋去煮只會變成粥。」褚冥漾的語氣很無奈，但這並不妨礙他動作俐落的送兩顆新研發的超高速壓縮子彈給往他身上撲的路人己庚，「你們要不要也一起來？」

　　「蛇蛇攻！」馬份面帶嫌惡的揮了一下他的魔杖，驅使他變出的響尾蛇去咬殺那一夥人中的路人辛，「我為什麼要降低格調跟你們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給我一個我需要參與的理由。」瑞斗哼了一聲，連魔杖都沒有抽出來，一個無杖無聲魔咒就一次解決掉了尚殘存的餘黨路人壬和路人癸。

　　妖師去死去死團，頃刻間全滅。

　　冰炎只是在一旁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撥了出去，交代另一端的保健室不用太早復活那幫人，同時表示他們的屍體要怎麼處理醫療班可以隨意。

　　「好啊。」

　　「……咦？」眾巫師全都難以置信地扭頭望向輕言答應的救世主。

　　「榮恩，把你的下巴接回去。」比起他們的反應過激，哈利若無其事的指著好友看起來已經掉到脫臼的下顎。

　　第一個回過神的妙麗轉過頭，極度暴力地把榮恩掉得太過的下巴打回原樣。至於紅髮少年後來被送到保健室去接回不小心咬斷的舌頭什麼的，就又是後話了。

　　這一次，Atlantis和霍格華茲的所有人是一起抵達水之妖精族聖地的門口。

　　一路上走在水中卻完全不需要任何輔助就能呼吸和活動自如的狀況令哈利不禁感嘆起如果黑湖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設定，他在三巫鬥法大賽的第二關就不用那麼辛苦，需要去吞下那把難吃至極的魚鰓草，還得驚嚇地看著自己的手腳長出蹼。

　　波特同學完全沒有想到，若是當初真是如他所願的話，第二關就毫無競賽意義可言了。不愧是單純天真的葛來分多小獅子。

　　無時無刻都在施展破心術竊聽他心聲的瑞斗嗤笑了一聲，然後在哈利狐疑的視線下咳了咳，撇過頭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們跟著一身銀綠色鱗片的領路人走，最後停在白色的古老拱門前。有幾條品種不明的藍綠色魚類正在啃食攀在拱門上生長的水藻。

　　「嗨～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想讓如此親切可愛的在下───」

　　話還沒說完，某個突然冒出來、源自於日本神話的綠色妖怪就被雷多歡樂地一腳踢走，結果被在一旁晃蕩的食人鯊當作晚餐吃掉了。

　　「我們走吧。」笑得像神經病的水之妖精手指一彈，泛著藍光的大型圖騰便浮現在眾人的腳底下。

　　然後法陣轉動、空間跳躍。

□

　　地點：水之妖精族聖地
　　時間：12/24下午六點二十四分

　　「你們到底在幹嘛？！」石內卜在看到女生們用大型釜鍋煮火鍋時，理智線一聲「趴搭」就秒斷裂了。

　　至於為什麼他會跟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團，是因為有個純血貴族非常擔憂自家兒子在另一個世界的生活與安危，於是洋洋灑灑地寫了整整十二張羊皮紙卷的信件只為了闡述他的憂心忡忡，以及希望史萊哲林的院長能多多看照他的孩子云云。

　　他更不想提的是還有個忙著張羅鳳凰會會議的鄧不利多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注意哈利．波特的動向以及日常生活等等。

　　說來石內卜是逼不得已地跟著出席這個奇怪的聚會。雖然他只能惡狠狠地瞪視那個一口答應此項邀約的黃金男孩作為報復（要是現在是在霍格華茲，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重扣葛來分多兩百分，並且處罰波特做至少半年份的勞動服務），但是他還是很配合的準備了交換禮物。

　　當然，石內卜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他居然為要準備什麼作為交換禮物這點煩惱了許久。

　　「大釜不是給妳們這樣搞的！妳們的小腦袋瓜是全都浸滿了山怪的鼻涕嗎？！」很顯然的，東方人喜歡吃的鍋物料理諸如火鍋和壽喜燒讓魔藥大師歇斯底里了，讓他連毒液怎麼噴都沒能斟酌就破口大罵，「大釜肩負著熬煮魔藥的使命，其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火鍋啊火鍋。」雷多拍上石內卜的左肩，滿臉是認真的理所當然。

　　「火鍋啊火鍋。」難得贊同雷多的雅多拍上石內卜的右肩，總是嚴肅的臉孔在此時除了更加嚴肅以外，也將攣生兄弟臉上的理所當然給複製了過來。

　　然他們的舉動不但沒有撫平石內卜因為大釜被糟蹋得毫無尊嚴可言的哀傷，反而將他推入了哀莫大於心死的更深層悲痛。只見他面色沉重猙獰的揚起黑色長袍而去，然後在一個無人的烤肉架旁邊坐下，就此一動也不動的開始表演老僧入定。

　　認真你就輸了啊！！為什麼你要跟他們認真啊啊啊！！！全程目擊了魔藥學教授上演崩潰普類，褚冥漾原本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這下子成了心中已經崩壞的地方。本來他還寄望巫師們的存在能夠稍微平衡牽制一下這群玩樂程度逼近世界末日的守世界火星人，沒想到連這樣一個渺小的心願都實現無望，讓他著實的感受到人生是無常得多麼殘酷。

　　「褚，閉腦。」縱使冰炎的眼神再怎麼危險，甚至赤裸的帶著要把褚冥漾種在黑館的花圃裡當養肥的威脅，他還是快狠準的在五色雞頭掃光所有的烤肉以前先挾起了幾片塞進前代導學弟的碗裡。

  　「謝謝學長！」肉！終於吃到肉了！他還以為今年只能吃到筊白筍跟烤玉米而已！！褚冥漾感動地看著碗裡的肉片，臨食泣涕，不知所云。

 　　冰炎看著小妖師吃得一臉魘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冷漠的側顏竟也被淡色的月光磨出了柔和的線條。

 　 比起此端的溫馨歡樂（？），彼端已經淪陷在比冬天的台北更為可怕的愁雲慘霧之中。

  　「你是白痴嗎？」榮恩的咆哮響遍聖地。

 　 被吼的馬份先是面色不善的盯著手中被他烤焦的第十五個失敗品，而後轉過頭，用手中那根表面已經黑得面目全非的香腸直指向榮恩正在烤肉網上戳弄的墨色物體，「衛斯理，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應該要先回答我，把二十五隻魷魚烤到變成炭的你是不是智障？」

  　「怎樣？想打架嗎？」榮恩的雙頰浮出惱羞成怒的紅暈，音調也隨之上揚。

  　「誰怕誰！」箔金孔雀一秒被激怒，憤怒地把香腸往一邊摔，結果砸中了默默地顧著爐火的奈威。

  　「要開打是吧？來來來，你來、你來！」唯恐天下不亂的五色雞頭亢奮了，即使這完全不關他的事。

　　「不良少年果然淨學些有的沒的。」千冬歲嘖聲，眼角餘光瞄到自家搭檔在對食材做詭異的處置，「萊恩，不准把飯糰丟進去煮！那是夏碎哥要吃的火鍋！」

　　「變成粥了……」空氣裡傳來哀怨的啜泣聲。事實證明人不能太有實驗精神，否則很容易導致各種悲劇。

　　「小亭，那個不能吃，會拉肚子。」一旁的夏碎如此糾正自家詛咒體。

　　正準備開吃的黑髮金眼小女娃只好不情願地放開手上抓著的大蛇。娜吉尼在重獲自由的那一秒就以一種蛇類根本不可能會有的光速竄回瑞斗身邊，淚眼的向她家主人哭訴她差點成了蛇肉湯的恐怖過程。

　　「阿利，這是番茄嗎？」庚指了指附近某個鼓鼓的袋子。

　　「是啊，那是安因給的木之天使族種的番茄。」

　　休狄面無表情地從袋子裡拿出一顆比巴掌還要大的番茄，切了切就丟進他面前的鍋子裡，然後再神速的打了幾顆雞蛋倒進去。

　　「哈利，這給你。」阿斯利安從休狄的鍋子裡盛了一碗湯，遞了過去。

　　「謝謝。」

　　接過碗，哈利細細地端詳起裡頭他從沒喝過的湯。番茄被切成片狀，在熱湯裡和金黃色的蛋花交織起舞、載浮載沉，殷紅的水果特有的酸甜氣味和著清湯湯底的肉香在熱氣裡翻騰，飽足了五官中視覺和嗅覺對饗宴的渴求。

　　「番茄蛋花湯。」褚冥漾捧著他的碗，在哈利的右側坐下，「這是一道在台灣很常見的家常菜，沒想到摔倒王子也會做。」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在幫阿斯利安盛湯的休狄一眼。

　　「好久沒有參加這麼熱鬧又開心的聚會了。」看著眼前鬧騰的景象，哈利滿足的瞇起眼。

　　古里某街12號常常也是人滿為患，但那些人全繃著一張臉，匆忙的來、匆忙的去，就像沙灘上的足跡，踩出它們的力道飽含沉重與壓抑，卻都可以輕易被一襲浪花沖淡、帶走，不留一絲痕跡，誰也無法證明它們是否曾經存在過。

　　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這種愉快自在的氛圍，和真實存在的人們。

　　「如果大家可以一直都這麼快樂就好了。」

　　他發自內心的這麼冀求，純粹而無瑕。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

　　哈利轉過頭，看向他的接待人。褚冥漾微笑著，笑裡摻雜著一點懷念，和更多的風霜。那是一個為世事所歷練者才會擁有的笑容，成熟的在緬懷些什麼。

　　但哈利覺得褚冥漾並不像是在單純的追憶過往，他的語氣裡帶有引導的意味。

　　他想要引導他什麼？

　　「誠心的祈願，然後出口成言。言可化靈，言靈會在時間中找到合理的時間，並驅使時間去觸發、完成祈願。」褚冥漾的墨瞳很是幽深，「現在，告訴我，你心裡所求的祈願是什麼？」
　　他所希冀的是什麼？

　　「我希望，所有人可以一直都如此平安、快樂。」哈利的語氣很輕，卻很堅定。

　　「以妖師褚冥漾之名，哈利．波特的話語將會驅動時間之流與世界歷史，無須奉上祭品，僅以吾之言作媒介，見證言靈契約的成立。」

　　語落，褚冥漾的臉上增添了許多溫暖。似水，堅韌得刀刃斬不斷，卻又同時柔得綿長無垠。

　　「這樣就可以了。」

　　看著他，哈利也笑了。

　　「嗯，這樣就可以了。」

　　他知道他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來抽交換禮物囉！」米可蕥大聲喊道。

　　第一個抽交換禮物的是歐蘿妲。只見她伸手自黑色的大型垃圾袋裡一抽，抽到了一個綑起來的駝色厚皮革袋，攤開來，裡頭的試管封存了各種魔藥。

　　「福來福喜！」妙麗看到其中一個試管裡裝著的金黃色液體，臉上就滿是羨慕嫉妒恨。

　　「看起來很實用，謝囉。」歐蘿妲往石內卜的方向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拿到了二號號碼牌的褚冥漾抽到了一條項鍊，皮製的鍊子上掛了一個純銀的吊牌，吊牌上繪有簡單精緻的藍白色水花。他先是一楞，接著就像意會到什麼一樣，紅著臉小心翼翼地收進包包裡。

　　三號的榮恩抽中了一個被塗得五顏六色的刺蝟雕塑。

　　雷多笑嘻嘻的湊了過去，「這是個很棒的藝術品，對吧！」

　　不對，看看榮恩臉上呈現的一片空白就知道他並不這麼認為。

　　接下來眾人依序抽出禮物，結果當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抽到高級祭咒水晶套組的千冬歲不知為何癡癡地傻笑了三秒才又恢復正常。

　　「那是夏碎送的。」冰炎把玩著手中精巧的妖精藝術品，頭也沒抬的解答。

　　因為你大爺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黑袍所以你什麼都知道……褚冥漾完全不打算過問為何冰炎總是會知道一些有的沒有的。

　　「因為我前幾天看到夏在包裝。」

　　學長你又偷聽我的心聲！褚冥漾表示忿忿不停。

　　「誰要聽你在那邊腦殘！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那是什麼蠢表情！！」

　　接著，褚冥漾被迫再次把冰炎的鞋碼複習了一遍。

　　另一邊的休狄低著頭盯著手上的那本《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著他的情緒。

　　雅多鐵青著一張臉，原因是因為他的禮物是一尊純金打造的四面佛雕像。這種一閃一閃亮晶晶亮到閃瞎別人的品味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誰送的。

　　「有沒有很煞氣！這可是本大爺可是奔波到原世界去弄來的哼哼！」五色雞頭咧嘴一笑，豪氣的拍了拍雅多的背。

　　「噢噢噢這好棒喔，雅多你不要給我！」審美觀完全壞掉的雷多眼巴巴地望著他的攣生兄弟。

　　雅多額頭上早就在隱約跳動著的青筋就爆開了。他先是往五色雞頭的腹部猛地一拐，接著把手上的四面佛往雷多身上砸，然後三個人就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混戰。

　　「這是什麼？」馬份拆開包裝，赫然發現他中獎的是一台俗稱P○P的掌上型遊戲機，還是由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大廠所出品的夢幻逸品。

　　不過想當然爾，一個輕賤麻瓜的純血巫師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哪裡還管得著有牌不有牌的問題。

　　就在馬份尚在跟他的新玩具努力奮戰的同時，哈利也拆開了他的手上的禮物。一條手鍊就端坐在他的掌心上，幾顆翠綠色的翡翠掛在銀製的鍊子周圍綴飾著，高雅不凡的品味不禁洩淌而出。

　　「嘖。」一旁的瑞斗看清楚了哈利手上的東西後，不自主地皺起眉頭。

　　「這是你送的？」大概猜到了他會如此反應的原因，哈利跟著皺眉，「該不會上面附著了什麼惡毒致命的詛咒吧？」

　　「講話放尊重一點，波特。」瑞斗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黑魔王還不至於如此放低自己的格調。倒是你，整天猜忌個不停，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一個真正的葛來分多了。」

　　「這條手鍊很乾淨，沒有詛咒啦。」褚冥漾湊過來看了一眼，附和道。

　　「……謝謝。」小小聲地擠出了這麼一句，哈利垂下眼，趁瑞斗還在因為他的道謝楞神時快速掉頭走人。

　　「食物！」小亭突然竄出，不顧娜吉尼受到驚嚇而作勢攻擊的樣子，睜著金色大眼猛盯著瑞斗手上的盒子瞧。

　　瑞斗這才一楞一楞地打開盒子，被解放的甜膩香氣隨即撲面而來，而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顆衛斯理太太製作的手工軟糖。

　　他下意識地拿了一顆起來吃，才倐地想起自己並不嗜吃甜食，但是軟糖早已送進他的嘴裡。糖粉已經在舌頭上化開，咀嚼起來的口感彈牙而不黏膩。重要的是，他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很舒服、很溫和，像是孟春時節的撫柳東風，拂在面上的只有無盡柔情暖意。

　　那是屬於「家」的味道。從來都是卯然一身的瑞斗自然不會曉得。

　　「點心！」黑蛇小妹妹的口水已經滿溢而出，雙眼發亮的直視著那一盒軟糖，想將它們一口吞掉的渴望相當赤裸明白。

　　娜吉尼吐著蛇信，焦躁不安地防備著她。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就算她還沒被小亭咬過，但和死亡擦肩而過的可怕陰影依舊深刻地烙印在大蛇的心靈上，更何況那還是不久前才剛發生過的事。

　　瑞斗只是皺了皺眉，就把那一盒軟糖都給了小亭。那種溫暖的感覺太過陌生，陌生得令他感到不適。

　　「耶！泡茶、吃點心！」女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跑掉了。

　　黑魔王果然還是比較適合待在會濺血有哭號的地方啊，不管是不是特殊節日都一樣。連小亭一笑都可以被閃到的瑞斗得到了奇妙的結論。

　　石內卜看著手中的純銀鉗鍋，沉默了。是誰送的他當然知道。

　　望向在人群裡笑鬧的哈利，他的心情複雜得緊。或許只是誤打誤撞才會買一個鉗鍋當作交換禮物，但這已足矣。碧綠的眼偶然一回眸，和寂黑的眸重疊了視線的瞬間，石內卜在那雙眼瞳裡看到了紅髮綠眼的故人之影。

　　『賽佛。』

　　已經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喚他了。

　　他失神。

　　然而下一秒，男孩已經轉過頭去了。剛才的那句話彷若錯覺一般，消散在歡騰的空中。

　　「放煙火囉！」

　　C班班導扛著一箱畫了n個骷髏的木箱進到人群的中心。

　　「噢噢噢噢噢！！！」不知何時打完架的五色雞頭用一種搶孤的氣勢衝了過去，「跑龍套的都閃一邊去，本大爺要負責打頭陣！」說完就搶先拆了箱子，抓住一顆煙火就準備打上去。

　　豈料天不從人願，人愈是執著往往就愈得不到所想要的東西。

　　「砰！」

　　一隻閃著紅金色火花的龍率先衝天，後面跟另一隻銀綠色的火龍，接著兩隻龍激烈的交纏擦撞，迸發出更多絢爛的煙花。

　　「衛氏野火魔爆彈！」喬治驕傲的吼著。

　　「衝跳火焰豪華版！」弗雷接著喊道。

　　「精彩亮相！！」兩人又同時打出了更多的煙火和火箭筒，風火輪和彗星剎時滿天飛。

　　「可惡，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五色雞頭一副要拚出輸贏的樣子，熱血沸騰地開始亂打煙火。「放馬過來吧，本大爺才沒有在怕你們這些妖道角咧！」

　　一時間天空中好不熱鬧，觸目所及都是火花和火星，幽暗的夜色被大量光線照得像是白晝一般。本來一切都還算在掌控之中，其他人還可以悠閒地觀賞漫天的綺麗，但自某個時刻點，事情就開始爆炸性的失控。

　　因為五色雞頭的煙火開始瞄準煙火龍開砲。

　　本來天上的飛龍只有兩隻，被煙火打到後，它們開始自動繁殖，數目以十倍起跳。

　　火花開始四處亂飛亂竄，衛氏野火魔爆彈卻沒有要耗盡的意思，反而愈燒愈旺，也愈發兇猛。

　　石內卜舉起魔杖要對付它們，但還來不及揮動就被水鴛鴦炸到，魔杖掉地。

　　褚冥漾驚覺哪裡不妙，轉過頭想向其他人求救，卻發現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經被某隻惡魔灌酒灌到屍橫遍野，戰鬥力根本負值。

　　「那個、神殿不能炸───」

　　伊多還來不及制止，已經玩到失心瘋了的五色雞頭已經把砲口對準了神殿，歡樂地開炸，就又炸到了一隻煙火龍。

　　一發不夠，他還多補了第二三四五發。

　　到最後，不只聖地裡傳說中非常耐破壞的大樹被炸倒了，連水之妖精貴族們的神殿都岌岌可危，粗壯的圓柱隨處可見嚴重龜裂。

　　然後不知道哪個醉鬼給了神殿最後一擊，駱駝，不、神殿就被壓垮了。

　　白色的建築物應聲崩塌。

　　「啊幹、救人喔────！！」

□

　　「這是什麼？」哈利低頭看看手上印有天文數字的帳單，又抬頭看看褚冥漾。

　　「水之妖精提出的賠償，這是已經平分過的金額。」

　　「要記得還清喔，不然，」夏卡斯稍微打開了身後會計部的門，血就從縫隙噴灑了出來，唰唰的鞭打聲和淒厲的哀號聲並起，「就會被這樣喔。」他微笑著關上門。

　　……不過就是個平安夜，是在災難什麼啦！

　　哈利真的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的如此爽快。

　　哈利真的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的如此爽快。

　　哈利真的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的如此爽快。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講三次。

　　總之，明年的平安夜他是打死都不會跟這群火星人度過的。

　　「我在此鄭重發誓，我絕對不要再玩什麼交換禮物了！」

〈史上最災難的平安夜．完〉